妈妈身上怎么有股腐臭味?”
儿子童真的一句话,让张建国猛地一愣。
起初,他以为是孩子胡闹,可当他真的凑近妻子林雪身边时,一股若有若无的异味扑鼻而来。那味道,说不清是腐败还是血腥,令人心里直发毛。
林雪却摆摆手,笑着说:“别小题大做,我好好的,没什么事。”
可张建国却越来越不安。
妻子最近精神恍惚、脸色苍白,甚至常常半夜出汗。最让他心惊的是——她的肚子,莫名其妙鼓了起来,摸上去硬邦邦的,却死活不肯去医院检查。
直到有一天夜里,林雪突然昏倒在地,张建国抱着她冲进医院。医生在翻看检查报告时,神色骤变,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。
“病人肚子里,全是……毛发。”
这一刻,张建国脑子嗡地炸开,手足冰凉。
可真正让他心神崩溃的,还在后面。
当他回到家,打开妻子那个她一直小心隐藏的箱子时,脸色顿时惨白,喉咙干涩,喃喃说出——
“这……这不可能!”
01
“爸,你闻没闻到?妈妈身上有股怪味道,好臭啊……”
6岁的儿子皱着小鼻子,满脸嫌弃地躲到沙发另一边。
那一刻,张建国愣住了。
他今年38岁,是一家物流公司的经理,算不上大富大贵,但一家三口生活安稳。
妻子林雪是个温柔的全职太太,结婚十年,从没让他操过心。
在邻居眼里,这就是典型的模范夫妻。
可谁都没想到,第一个打破平静的,竟然是一个“腐臭味”。
起初,张建国也以为是儿子小题大做。
但当他真的走近妻子时,那股刺鼻的气味,直冲脑门。
不像汗味。
也不像是衣服没洗干净的味道。
那是一种说不出的腐烂感,就像冰箱里坏掉的肉。
“雪,你是不是哪不舒服?要不去医院看看?”
张建国试探着开口。
林雪却愣了一下,立刻摇头。
“我没事啊,你别瞎想。”
她的语气平淡,但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。
张建国心里咯噔一下。
这一整天,他都没法安心工作。
手机屏幕亮了无数次,他差点忍不住直接打电话预约医院。
晚上吃饭时,儿子又一次掩着鼻子大喊:
“妈妈,你身上又有那个臭味!”
林雪脸色一僵,筷子差点掉到桌子上。
她抬手在儿子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,佯装笑骂:
“瞎说什么呢,赶紧吃饭!”
张建国的心,却沉到了谷底。
夜里,灯光昏暗。
他躺在床上,听着妻子平稳的呼吸声,心里翻江倒海。
林雪从来是个极爱干净的人,每天要洗两次澡,家里一尘不染。
可为什么,现在会有这种味道?
更奇怪的是,她总是刻意躲着,不让他靠近。
“是不是……真有病?”
张建国辗转反侧,越想越不安。
他再次提出要带她去医院。
林雪却有些急了,声音拔高:
“我说了没事!你别逼我!”
张建国怔住了。
十年来,这是妻子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对他。
从这天开始,张建国明显感觉到,林雪有些异常。
她不再像从前那样笑容温婉。
经常心不在焉,甚至会突然发呆。
最让人心惊的是,那股味道,不但没有减轻,反而越来越浓。
有时他甚至在卧室门口,就能闻到那股令人作呕的气息。
“爸,妈妈是不是生病了啊?”
儿子又一次悄悄拽住他的衣角,眼神里写满恐惧。
张建国硬着头皮挤出一丝笑容。
“没事,妈妈只是太累了。”
但他心里比谁都清楚,事情绝对没那么简单。
第二天清晨,张建国特意早起,想送妻子去医院。
“雪,今天别做饭了,我带你去体检吧。”
林雪刚系好围裙,听到这句话,动作明显一顿。
随即,她强行装出笑容:
“我都说了我没事!要体检你自己去,我家里还有一堆事呢。”
张建国死死盯着她。
林雪避开他的目光,低头切菜,手指却在微微颤抖。
那一瞬间,张建国心里冒出一个陌生的念头:
她……是在隐瞒什么?
整整一上午,他心神不宁。
公司开会,他完全听不进去。
眼前全是妻子那闪烁的眼神,和那股腐臭味。
“要不要直接逼她去医院?可她为什么这么抗拒?她到底在怕什么?”
脑子里的问号越积越多,他的心也越发沉重。
下班回家,林雪表现得一切如常。
照样做了三菜一汤,照样笑着招呼儿子吃饭。
可张建国越看,越觉得不对劲。
饭桌上的笑容,太勉强。
说话的声音,太虚弱。
夜里,他实在忍不住了。
趁林雪洗澡的空档,他走进卧室,悄悄翻了翻她的东西。
衣柜、梳妆台,一切都整整齐齐。
没有任何异常。
但当他靠近被褥时,那股臭味又扑鼻而来。
比白天更重,更刺鼻。
张建国的心,猛地一沉。
“这股味道……越来越像是从她身体里发出来的。”
他忍不住冒出冷汗,脑子里蹦出无数恐怖的画面。
那一夜,他彻底失眠。
妻子就在他身边安静地睡着。
可在他眼里,这个枕边人,忽然变得陌生无比。
“雪,你到底怎么了……”
张建国死死地盯着天花板,心里无比煎熬。
他知道,事情已经不容拖下去。
第二天,他必须要查清楚。
无论妻子愿不愿意,他都要带她去医院。
因为,他已经从妻子的眼神里,看到了恐惧和隐瞒。
那股腐臭味,就像一个无形的警钟,在耳边敲得震天响。
一场不敢想象的真相,正悄然逼近……
子说妻子身上有腐臭味,去医院检查后,医生傻眼:肚子里全是毛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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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妈身上怎么有股腐臭味?”
儿子童真的一句话,让张建国猛地一愣。
起初,他以为是孩子胡闹,可当他真的凑近妻子林雪身边时,一股若有若无的异味扑鼻而来。那味道,说不清是腐败还是血腥,令人心里直发毛。
林雪却摆摆手,笑着说:“别小题大做,我好好的,没什么事。”
可张建国却越来越不安。
妻子最近精神恍惚、脸色苍白,甚至常常半夜出汗。最让他心惊的是——她的肚子,莫名其妙鼓了起来,摸上去硬邦邦的,却死活不肯去医院检查。
直到有一天夜里,林雪突然昏倒在地,张建国抱着她冲进医院。医生在翻看检查报告时,神色骤变,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。
“病人肚子里,全是……毛发。”
这一刻,张建国脑子嗡地炸开,手足冰凉。
可真正让他心神崩溃的,还在后面。
当他回到家,打开妻子那个她一直小心隐藏的箱子时,脸色顿时惨白,喉咙干涩,喃喃说出——
“这……这不可能!”
01
“爸,你闻没闻到?妈妈身上有股怪味道,好臭啊……”
6岁的儿子皱着小鼻子,满脸嫌弃地躲到沙发另一边。
那一刻,张建国愣住了。
他今年38岁,是一家物流公司的经理,算不上大富大贵,但一家三口生活安稳。
妻子林雪是个温柔的全职太太,结婚十年,从没让他操过心。
在邻居眼里,这就是典型的模范夫妻。
可谁都没想到,第一个打破平静的,竟然是一个“腐臭味”。
起初,张建国也以为是儿子小题大做。
但当他真的走近妻子时,那股刺鼻的气味,直冲脑门。
不像汗味。
也不像是衣服没洗干净的味道。
那是一种说不出的腐烂感,就像冰箱里坏掉的肉。
“雪,你是不是哪不舒服?要不去医院看看?”
张建国试探着开口。
林雪却愣了一下,立刻摇头。
“我没事啊,你别瞎想。”
她的语气平淡,但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。
张建国心里咯噔一下。
这一整天,他都没法安心工作。
手机屏幕亮了无数次,他差点忍不住直接打电话预约医院。
晚上吃饭时,儿子又一次掩着鼻子大喊:
“妈妈,你身上又有那个臭味!”
林雪脸色一僵,筷子差点掉到桌子上。
她抬手在儿子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,佯装笑骂:
“瞎说什么呢,赶紧吃饭!”
张建国的心,却沉到了谷底。
夜里,灯光昏暗。
他躺在床上,听着妻子平稳的呼吸声,心里翻江倒海。
林雪从来是个极爱干净的人,每天要洗两次澡,家里一尘不染。
可为什么,现在会有这种味道?
更奇怪的是,她总是刻意躲着,不让他靠近。
“是不是……真有病?”
张建国辗转反侧,越想越不安。
他再次提出要带她去医院。
林雪却有些急了,声音拔高:
“我说了没事!你别逼我!”
张建国怔住了。
十年来,这是妻子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对他。
从这天开始,张建国明显感觉到,林雪有些异常。
她不再像从前那样笑容温婉。
经常心不在焉,甚至会突然发呆。
最让人心惊的是,那股味道,不但没有减轻,反而越来越浓。
有时他甚至在卧室门口,就能闻到那股令人作呕的气息。
“爸,妈妈是不是生病了啊?”
儿子又一次悄悄拽住他的衣角,眼神里写满恐惧。
张建国硬着头皮挤出一丝笑容。
“没事,妈妈只是太累了。”
但他心里比谁都清楚,事情绝对没那么简单。
第二天清晨,张建国特意早起,想送妻子去医院。
“雪,今天别做饭了,我带你去体检吧。”
林雪刚系好围裙,听到这句话,动作明显一顿。
随即,她强行装出笑容:
“我都说了我没事!要体检你自己去,我家里还有一堆事呢。”
张建国死死盯着她。
林雪避开他的目光,低头切菜,手指却在微微颤抖。
那一瞬间,张建国心里冒出一个陌生的念头:
她……是在隐瞒什么?
整整一上午,他心神不宁。
公司开会,他完全听不进去。
眼前全是妻子那闪烁的眼神,和那股腐臭味。
“要不要直接逼她去医院?可她为什么这么抗拒?她到底在怕什么?”
脑子里的问号越积越多,他的心也越发沉重。
下班回家,林雪表现得一切如常。
照样做了三菜一汤,照样笑着招呼儿子吃饭。
可张建国越看,越觉得不对劲。
饭桌上的笑容,太勉强。
说话的声音,太虚弱。
夜里,他实在忍不住了。
趁林雪洗澡的空档,他走进卧室,悄悄翻了翻她的东西。
衣柜、梳妆台,一切都整整齐齐。
没有任何异常。
但当他靠近被褥时,那股臭味又扑鼻而来。
比白天更重,更刺鼻。
张建国的心,猛地一沉。
“这股味道……越来越像是从她身体里发出来的。”
他忍不住冒出冷汗,脑子里蹦出无数恐怖的画面。
那一夜,他彻底失眠。
妻子就在他身边安静地睡着。
可在他眼里,这个枕边人,忽然变得陌生无比。
“雪,你到底怎么了……”
张建国死死地盯着天花板,心里无比煎熬。
他知道,事情已经不容拖下去。
第二天,他必须要查清楚。
无论妻子愿不愿意,他都要带她去医院。
因为,他已经从妻子的眼神里,看到了恐惧和隐瞒。
那股腐臭味,就像一个无形的警钟,在耳边敲得震天响。
一场不敢想象的真相,正悄然逼近……
02
张建国的心,越来越不安。
他本以为那股腐臭味会随着时间减轻,可结果恰恰相反。
味道越来越重。
而林雪,也越来越不对劲。
一天晚上,他刚回到家,就看到林雪靠在沙发上,脸色通红,呼吸急促。
“雪,你怎么了?”
张建国急忙冲过去。
林雪摆摆手,勉强挤出一个笑容。
“没事,可能今天太累了,睡一觉就好。”
可张建国一摸她的手,顿时心头一紧。
烫得吓人!
再看她的肚子,竟然鼓了起来,硬邦邦的,像是里面塞了什么东西。
“这……怎么回事?雪,你到底怎么了?”
他声音都在颤抖。
林雪却猛地缩回身体,低声说:
“我真没事,你别乱想。”
她避开他的目光,像是心虚,又像是害怕。
张建国心里,更加慌了。
这一夜,他彻底没睡好。
林雪背对着他,蜷缩着身体,呼吸不稳。
偶尔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哼,像是忍着痛。
张建国翻来覆去,心里像压了一块巨石。
“她绝对有事,可她为什么死活不说?”
他快要被这种无力感逼疯。
第二天,林雪还是照常起床做饭,动作麻利,仿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。
张建国盯着她,心里直打鼓。
“她明明身体不对劲,为什么要装作没事?她到底在隐瞒什么?”
下班回来,他故意早了一点,想看看她有没有异常。
果然,他在门口听到她在打电话。
声音压得极低,却还是被他捕捉到几个字:
“嗯……昨天……去医院……别告诉他……”
张建国心里一震。
医院?她真的去过医院?可为什么要瞒着自己?
晚上,林雪洗澡的时候,他再也忍不住了。
他偷偷拿起她放在床上的手机。
手心全是汗,指尖冰冷。
解开指纹锁后,他心脏“咚咚”狂跳。
很快,他在行程记录里看到一条打车信息。
日期,就是上周三。
目的地——市人民医院。
张建国愣在原地,手心瞬间湿透。
“果然,她瞒着我一个人去过医院……”
可为什么?她到底得了什么病?
他继续翻微信。
突然,一个陌生的群聊,映入眼帘。
群名叫:“同路人”。
群里一共有三十来个人,大多是陌生头像。
他点开聊天记录,越看越毛骨悚然。
“今天味道越来越重了,我家人都问了好几次。”
“我也是,老公都开始怀疑我了,可我不能说。”
“我肚子也硬邦邦的,像塞了石头。”
“医生说,再过一阵子就会揭晓答案,大家要忍住。”
张建国只觉得头皮发麻。
这些人的情况,和林雪……一模一样!
更可怕的是,群里没有一个人说清楚原因。
只有一些隐晦的暗示和莫名其妙的安慰。
“忍一忍,就过去了。”
“这是机会,也是考验。”
“到时候,你们就会明白了。”
张建国的手在发抖,手机差点滑落。
他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黑暗的深渊。
林雪洗完澡出来,见他呆坐在床边,急忙问:
“你怎么了?”
张建国猛地抬头,眼神复杂。
“雪,你……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?”
林雪的身体明显一僵。
随即,她很快笑了,笑容却僵硬无比。
“哪有什么啊,你别疑神疑鬼。”
张建国死死盯着她。
想要把刚才看到的一切说出来,可话到嘴边,却像被堵住了。
他害怕。
害怕一旦说出口,眼前这个熟悉的妻子,会变得彻底陌生。
夜里,他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微信群里的那些对话,一遍一遍在他脑子里回响。
“味道越来越重了。”
“肚子硬邦邦的。”
“这是机会,也是考验。”
他浑身冒冷汗,心跳得快要炸裂。
终于,他伸手握住了妻子的手。
冰凉,僵硬。
张建国闭上眼睛,心里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恐惧。
“雪,你到底怎么了……”
他知道,真相已经不远了。
可他万万没想到,那一天,比他想象中更快地到来。
03
夜色沉沉。
客厅里只开着一盏昏黄的落地灯,烟雾在空气中缭绕。
张建国坐在沙发上,手里攥着一支点燃却始终没抽一口的烟,烟雾直直往上冒,弥漫成一层薄雾。
妻子在这个群里,到底经历了什么?
为什么要瞒着他?
而那群里的人,语气诡异,好像都在承受某种他完全无法理解的痛苦。
张建国彻夜未眠。那股不安,像阴影一样笼罩着他。
清晨,天刚蒙蒙亮。
小宇揉着眼睛从卧室走出来,脚步踉踉跄跄,脸还带着孩子特有的天真困倦。
他扑到沙发边,迷迷糊糊钻进张建国怀里,却突然小声皱着鼻子说:
“爸爸,妈妈身上又有味道了,好臭,好像垃圾桶里那种……”
张建国猛地一震。
林雪身上的味道已经越来越重,根本不是错觉。
张建国正要开口,厨房里传来一道突兀的声音。
“你小孩子懂什么?!”
伴随着锅铲的碰撞声,林雪走了出来,手里还提着一口汤锅。
她脸色阴沉,眼神凌厉,语气中透着前所未有的冷厉。
她几乎是吼着说:“再胡说八道,看我怎么收拾你!”
小宇愣住了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
张建国整个人僵在原地。
林雪平时最疼儿子,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给他。
这些年,她从没舍得大声说过一句重话。
可今天,她却因为孩子的一句话,气得彻底失控。
张建国盯着妻子,眼神里多了一抹难以掩饰的惊惧。
“她到底怎么了?”
这个念头,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。
傍晚,林雪的情况彻底恶化。
她先是全身发烫,像火炉一样滚烫,随后呼吸急促,脸烧得通红。
张建国摸了一下她的额头,烫得他手心发麻。
“雪?你怎么了?”
林雪虚弱地睁开眼,嘴里断断续续吐出一些含糊不清的话:“别……别管我……忍一忍……就过去了……”
她的声音轻得像风,但那一句话,却让张建国心口狠狠一揪。
“忍一忍,就过去了?”
微信群里出现过同样的句子!
张建国再也顾不上,他背起林雪,冲下楼,驱车直奔医院。
急诊室内,灯光冷白刺眼。
医生检查后,很快给出诊断:“高烧引起的昏厥,先输液降温吧。”
张建国本该松口气,可心底那股不安,却越来越重。
他犹豫片刻,还是咬紧牙关,把之前看到和怀疑的一切,都告诉了医生:
“医生,她最近身上总有一股说不清的味道,越来越重……而且她总是发热,肚子明显鼓起来,还硬邦邦的。她自己偷偷去过医院,还加过一个很奇怪的微信群,里面的人说的情况和她差不多,但具体没说是什么病……”
医生原本淡定的表情,在听到这些话的瞬间,猛然僵住了。
他眉头紧锁,脸色在刹那间阴沉下来。
“等等,你说……肚子鼓?还很硬?”
张建国连连点头。
医生呼吸一滞,眼神变得格外凝重。
“这不对,这绝对不是普通发烧……”
他当即转头,对身旁的护士吩咐:“马上准备检查,先做个腹部B超!”
张建国心头“咯噔”一下。
医生的反应,让他心里彻底凉了半截。
十几分钟后,林雪被推进检查室。
张建国只能焦急地守在外面,双手紧攥,手心已经满是冷汗。
走廊的时钟滴答作响,每一秒都像在折磨。
张建国盯着那扇紧闭的检查室大门,感觉时间被无限拉长。
他耳边回荡着儿子说过的话:“妈妈身上有味道,好臭……”
还有微信群里那些匪夷所思的字句:“忍一忍,就过去了。”
他越想,越觉得毛骨悚然。
终于,检查室的门被推开了。
医生走出来,神色复杂,手里拿着检查单。
张建国立刻迎上去,嗓音发抖:“医生……她到底怎么了?”
医生看了他一眼,唇角动了动,却迟迟没有开口。
那一瞬间,张建国只觉得头皮发麻。
“医生,您直说吧,到底出了什么问题?”
医生深吸一口气,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。
“情况很特殊,需要进一步确认。但可以肯定的是,她的问题……不是一般的发烧。”
张建国愣在原地,眼前一阵发黑,心口被无形巨石死死压住。
“不是普通的发烧?”
那会是什么?
他脑海中猛地闪过微信群里那句莫名其妙的话:
——“这是机会,也是考验。”
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。
张建国的手指用力抓住裤缝,声音几乎颤抖:“雪,你到底在瞒着我什么?”
可林雪躺在病床上,昏迷不醒,根本无法回答。
走廊的灯光,冰冷刺骨。
张建国的心,却比这灯光更冷。
04
急诊室外,空气凝固得像要滴出水来。
张建国满头大汗,双眼紧盯着那扇“检查中”的门。
墙上的秒针一格一格走动,每一次跳动都像在敲打他的心口。
终于,医生出来了。
张建国猛地站起,声音发颤:“医生,我老婆……她怎么样?”
医生脸色苍白,沉默几秒,才缓缓说:“检查结果……很不正常。”
“什么不正常?”张建国心口一沉。
医生避开他的眼神,把检查单递过来:“你自己看吧。”
张建国低头。只一眼,他就愣住了。
上面清清楚楚写着——
腹腔内团块,呈大量不规则毛发堆积状阴影。
毛发?!
张建国呼吸急促,心脏仿佛被铁钳死死攥住。
他的手开始发抖,几乎拿不稳那张单子。
“这……这怎么可能……”他喃喃。
医生脸色凝重:“这不是普通病变,需要进一步检查和确认。但从影像上看,她腹腔里确实有大量毛发堆积。”
张建国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。
妻子温婉恬静,怎么可能和“肚子里全是毛发”扯上关系?!
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脑海中闪过这段时间妻子所有的异常——
腐臭的气味、肚子越来越鼓、深夜偷偷去医院、微信群里那些“身体变化”的诡异聊天……
一切线索,像拼图一样,拼成了一个骇人的图景。
可这图景,他不敢相信。
医生叮嘱他签字,安排进一步会诊。
可张建国的脑子里,只有一个声音:
她到底在瞒着我什么?
夜里,林雪暂时稳定下来,昏昏沉沉睡去。
张建国独自坐在病房外的走廊上,手里攥着检查单,眼神空洞。
忽然,他想起了——
那个箱子!
妻子最宝贝的那个小木箱,一直锁着,从不让人碰。
他多次问过,她都笑着搪塞:“里面都是些没用的小东西。”
可现在,他忽然觉得,那里面,或许藏着真相。
他心乱如麻,却硬生生压下。
凌晨时分,他驱车赶回家。
屋子一片寂静,昏暗中更显阴森。
他走进卧室,目光盯着床底那个小木箱。
手指触到冰冷的铁锁,他犹豫了。
林雪从不让他碰,可他清楚,若不打开,他将永远陷在黑暗里。
“对不起了,雪。”
他低声喃喃,眼神中透出痛苦。
一记重力下去,铁锁“咔”的一声断裂。
箱盖缓缓被掀开。
张建国瞳孔骤缩——
里面什么都没有。
只有一个黑色的U盘,孤零零躺在木板底部。
一股凉意,从脚底直窜上来。
张建国双手颤抖着,拿起那个U盘。
他心跳如鼓,几乎要冲破胸腔。
插上电脑,屏幕一闪,桌面上跳出一个视频文件。
张建国深吸一口气,点开。
下一秒,他的脸色,瞬间苍白。
眼睛死死盯着屏幕,瞳孔收缩,呼吸急促,喉咙像被掐住,发不出声音。
他身体微微颤抖,想要移开视线,却又像被钉住一样盯着屏幕。
电脑的光,映照在他脸上,照出一张写满恐惧与震惊的脸。
他猛地往后退,椅子倒在地上,发出巨响。
可他根本顾不上。
“这……这不可能!”
他的声音嘶哑、颤抖,带着彻骨的恐惧和不敢相信。
这一刻,他的血液像被冻结,心口像被千斤巨石砸中。
视频里究竟是什么?
他不敢再看。
可那第一眼的影像,已经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里,无法抹去。
他整个人跌坐在地上,双手抱头,眼神惊惧,喃喃自语:
“不可能……不可能啊……”
屋子里,只有电脑屏幕还在闪烁,像一只冰冷的眼睛,盯着他。
05
“这……这不可能!”
张建国跌坐在地上,双手死死抱着脑袋,声音嘶哑。
屏幕的光,刺得他眼睛发痛,可他不敢合眼。
那一幕,太过震撼,太过离奇,怎么也驱散不掉。
视频的开头,画面很模糊,但却分辨得出——
那是怀孕时的林雪。
挺着大肚子,面容清秀,却憔悴异常。
她坐在床边,眼神木然,手里攥着一缕乌黑的长发。
下一秒,她竟把那缕头发塞进嘴里,艰难地嚼碎,吞下去。
张建国浑身一震,血液仿佛凝固。
“雪……你在干什么……”他声音颤抖,几乎要哭出来。
他拼命告诉自己——一定是视频被剪辑过,一定是有人陷害她。
可随着画面推进,更多片段接连播放。
怀孕后期,她夜里坐在卫生间的马桶上,双眼空洞,手里抓着自己掉落的发丝,一根根往嘴里送。
产后,她躲在衣柜里,抱着一个装满断发的小袋子,眼神里充满病态的执念。
甚至,她在厨房煮粥的时候,把头发丢进去,搅拌、吞咽……
张建国全身冰冷,喉咙发紧,几乎要窒息。
肚子里的毛发……原来真的是她自己吞下去的!
视频还在继续。
镜头中,林雪偶尔抬头,对着镜头说话。
声音低沉而沙哑:“只有这样,我才能安心……只有这样,他才会留下来。”
张建国如遭雷击。
“他”是谁?
妻子在说谁?
他的脑海里瞬间涌出无数猜测。
可是画面太快,他来不及细想。
视频中,她越来越憔悴,面容越来越陌生。
到后来,甚至双眼布满血丝,嘴角常年带着血迹。
那些诡异的群聊,那些身体异常的隐瞒,终于在此刻被拼凑成一个恐怖的真相。
她不是被某种外力强迫,也不是中了邪。
她,是主动的。
而且,她并不是唯一一个。
张建国猛地想起妻子手机上的那个群。
那些人互相交流着身体的变化,互相问候,却永远不说背后的原因。
或许,她们全都是这样的人——在吞食自己的头发!
胃里的毛发团,就是医学上所谓的“毛发石”。
这种病极为罕见,但一旦形成,轻则腐臭、呕吐,重则危及生命。
可为什么?
为什么她宁可用这种方式折磨自己,也不愿告诉他?
张建国的脑子里乱成一团。
他愤怒、震惊、恐惧,更多的却是心痛。
林雪是他的妻子,是他认识十几年的女人,是他儿子的母亲。
她曾经温柔善良,眼神清澈。
可如今,屏幕上的她,却像一个完全陌生的人,带着病态的执念,吞咽着一缕缕毛发。
张建国的眼眶瞬间湿润。
“你到底在隐瞒什么啊,雪……”
视频还没结束。
画面最后一段,林雪坐在一张桌子前。
桌上放着一个小木箱,她打开,里面整整齐齐摆满了透明袋子,每个袋子里都装着成团的毛发。
她盯着那些袋子,低声喃喃:
“再坚持一点……再坚持一点……”
随后,她伸手抚摸着肚子。
动作轻柔,却透出诡异。
张建国猛地打了个寒颤。
视频到此戛然而止。
屏幕黑了,屋子里只剩下张建国粗重的喘息。
他跌坐在地上,冷汗湿透了后背。
空气冰冷得像冬夜,可他却觉得胸腔里烧起了一团火,灼得他痛不欲生。
林雪……为什么要这样?
她是生病了,还是……被什么人引导?
想到这里,他忽然又打了个冷颤。
会不会,那群人,才是罪魁祸首?
他们是不是在互相蛊惑,把这种畸形的习惯当成秘密的“信仰”?
张建国强迫自己冷静,抓起U盘塞进口袋。
“我要查下去!”
他咬紧牙关,眼神里透出决绝。
可转念间,他又满是心痛。
“雪,你为什么不告诉我?你为什么要一个人扛?!”
泪水模糊了视线,他猛地抹去,深呼吸。
现在不是崩溃的时候。
他必须尽快联系医生,把真相告诉他们,才能救她。
凌晨三点,张建国再次回到医院。
林雪还在昏睡,脸色苍白,嘴里喃喃着什么。
张建国站在床边,看着她干裂的嘴唇,心口揪紧。
他突然想起医生的话:
“毛发石若不及时手术,会迅速恶化,甚至有生命危险。”
张建国狠狠攥住拳头。
“雪,哪怕你瞒了我,哪怕你做了我怎么也想不到的事,我也要救你。”
可就在这时,林雪突然睁开眼睛。
她的眼神空洞,瞳孔涣散。
看着丈夫,嘴角扯出一个虚弱的笑:“建国……别管我……”
“别说傻话!”张建国心头一紧,声音颤抖。
林雪的手缓缓抬起,指了指腹部。
“我……我坚持不住了……”
声音微弱,像风中的呢喃。
张建国只觉得喉咙一堵,眼泪再也控制不住,涌了出来。
他紧紧握住她的手,低声喊着:“雪,你别怕!有我在,一切都会好的!”
可心底,他却清楚——
事情,远远没有结束。
06
林雪醒来那一刻,病房里安静得只剩下仪器“滴答”的声响。
张建国守在床边,眼睛布满血丝。
他已经一夜没合眼,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。
林雪虚弱地看着他,想要开口,却喉咙沙哑,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。
张建国立刻俯下身,把水杯递到她唇边:“慢点,润润嗓子。”
水顺着她干裂的嘴角滑落,她缓缓眨了下眼睛,声音终于出来了:“建国……你,都看到了吧。”
张建国浑身一颤。
他知道,她指的是那个U盘。
他眼眶一红,却努力让自己冷静:“雪,你为什么要这样?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?你知不知道,这样会害死你!”
林雪的眼泪,忽然滚落下来。
她望着天花板,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:“我以为……我能忍住的。我以为……自己能控制的。”
“怀孕的时候,我压力特别大。医生说我缺乏营养,又掉头发。每天看到满地的头发,我就觉得……心慌。好像我身体在崩塌……好像会失去你们。”
“那时候,我在网上看到有人说,吃下头发,能让自己‘留下点什么’,能安定心神……我就试了一次。”
她说到这里,整个人都在颤抖。
“可一旦开始,就停不下来了。那种病态的安慰,让我觉得只有吞下去,心里才会踏实。”
“后来,我知道自己病了。但我害怕……我怕你知道了,会看不起我,会嫌弃我……”
“所以,我才会一个人去医院,我才会加入那个群……因为,只有他们,懂我。”
张建国听到这里,心如刀割。
他双手死死抓住林雪的手:“你这个傻女人!你以为我会嫌弃你?你知不知道,你越是瞒着我,我越是心痛!”
林雪泪如雨下:“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张建国的眼泪也止不住。
“雪,你是我媳妇,是天天的妈妈。无论你做过什么,你有多病态,我都不会丢下你!我们一起想办法治!”
就在这时,医生推门进来,手里拿着检查报告。
“病人情况我们已经确认了。”医生神情凝重,“她患上了罕见的‘毛发石症’,胃里大量的毛发团,已经引发了严重的消化道阻塞和炎症。如果不尽快手术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张建国连忙点头:“那就做手术!不管花多少钱,哪怕倾家荡产,也要救她!”
医生叹了口气,补充道:“不过……毛发石的根源在心理。即使手术取出毛发,如果病人的心理问题不解决,还会复发。你们要做好长期治疗和心理干预的准备。”
这句话,让病房内的气氛再度沉重。
张建国转头,看着林雪。
林雪眼神空洞,喃喃道:“是不是……我真的没救了?”
“不!”张建国几乎是吼出来的,“你别胡说!我还在呢,天天还在呢!你答应过我,要一家三口好好过下去的!”
林雪怔怔地看着他,泪水模糊了双眼。
手术安排在第二天清晨。
这一夜,张建国一直守在病床边,紧紧握着她的手。
林雪时而清醒,时而昏沉,每次睁眼,都先看看丈夫。
“建国……如果我没能挺过……”
“闭嘴!”张建国打断她,声音颤抖,“别说这种话!你一定会好好的!我不会让你有事!”
林雪笑了笑,那笑容虚弱,却久违的温柔:“有你和天天,我已经很幸福了。”
张建国心头一颤,眼泪再度涌出。
“傻女人,你要陪我一起老去,听见了吗?”
手术那天清晨,林雪被推入手术室。
张建国站在门口,双拳紧握,手背青筋暴起。
儿子天天小跑过来,拉着他的裤腿,稚嫩的声音问:“爸爸,妈妈是不是生病了?”
张建国蹲下身,把孩子抱进怀里,泪水落在孩子肩膀上。
“嗯,妈妈生病了……但妈妈会好起来的。我们要等她,好好等她。”
几个小时后,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。
医生走出来,取下口罩,叹息道:“手术很成功,胃里的毛发石全部取出了。但后续的心理治疗,必须配合,否则……”
张建国连连点头,哽咽着:“我会陪她,我会让她配合的!谢谢医生!”
林雪安静地躺在病床上,睫毛轻轻颤动。
张建国坐在床边,握着她的手,轻声说:“雪,你听见了吗?一切都会过去的。以后,不管遇到什么,都别瞒着我。我们是一家人。”
窗外的夜风吹进来,吹散了病房的压抑。
林雪的眼角,滑落一滴泪。
她很虚弱,却在心底轻轻点头。
有些痛苦,不该一个人独自承受。
因为,爱和陪伴,才是最好的药。